巫女并没有直接走进杂物房,而是把绷带挂在手上,忽然摸出一把小刀。
喂喂...你要做什么!?
青年眼皮一跳,傻了眼似得看着巫女拿着小刀不断接近自己。
就算是我开门开的比较迟,你也不至于恶由胆边生,直接拿刀子捅我吧!
咱们一直和和气气地,我没得罪你呀!
青年浑身肌肉紧绷起来,太阳虽然很是毒辣,但是刮过的风还是比较凉爽,这种凉风吹的他浑身凉飕飕,头皮都发麻。
巫女好奇地看着冷汗直流的青年,在他面前晃动了一下白晃晃地刀锋,一只勇敢无畏的蚊子在大自然神秘力量的作用下,不知死活地嗡嗡叫着撞在了刀刃上面,成功被分解成两半,为青年诠释了什么叫做吹毛断发、死无全尸!
你还真要捅人!
青年慌了真的,再结实的玩意着经不住这一刀下去,况且自己这身板算不上特别结实!
青年看着巫女拿着小刀从他面前走过,期间他眼神挪都没挪一下,全神贯注地盯着晃瞎人眼的刀子,生怕一不留神被来一发。
事实证明,青年纯属是恶意揣测社会正能量。
巫女拿着小刀不是为了捅晚起床的青年,巫女斜移一点距离靠近了杂物房的门,低头认真地将门把上的木刺削平。
“...原来不是捅我呀!”
青年抹了一下冷汗,然后有些不自然地挑了挑眉头,摊开自己的手掌,看着刚刚没有留神而被门把上木刺扎出一个小孔的手心。
“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...?”
手心里的血珠很小,在打岔的这段时间内已经凝固成血块,凝固的血小板基本堵住了手心里的这个小口子。
就在这晃神的功夫,巫女已经合上刀子。
她探出光洁的玉手在门把上拨弄一番,没有被扎破,光滑一片的门把上也没有感觉到其它的异物。
她确定门把上没有突出的木刺后才将小刀放入篮子里,慢慢地走入杂物房,让侧身站在门外的青年只能嗅到一抹余香。
青年微微松了一口气,看来自己不用被捅了,随后跟着巫女后面进入了杂物房。
.....
巫女站在房间里一动不动,青年有些莫名其妙,然后越过巫女,走到了前面。
然后青年本来还能笑出来的脸,在走进榻榻米之后就僵住了。
榻榻米上乱糟糟的一片,炸了线的毛毯胡乱卷成一条,地板上也是黑压压的脚印,压根就不复之前的整洁与干净。
卧槽...我明明出来的时候有整理好呀!
难不成是我自己出了错觉!?
还有这地上的瓜子皮是哪来得?我已经穷到饭都吃不起的地步了,哪里来的闲钱去买瓜子嗑!?
还有这黑压压的脚印又是哪来的!就算穿不上拖鞋,我也有光脚呀!
一股子寒气从身后袭来,青年面皮抖了抖,这天怎么如此冷啊!
青年扭头看着站在自己前面一动不动的巫女,她身体上隐隐有一股能够冻死人的寒气咄咄逼人,快要冻杀青年。
无力地抱着自己的脸,简直哀嚎起来。
这刚起床就摊上了大事!
只要巫女眼睛还没瞎,或者脑袋还没出故障,这妥妥地要给自己来个‘东篱把酒黄昏后,半夜马路凉初透!’的节奏。
死了死了...
“.....这是你干的?”
巫女沉吟着,转动着美丽的螓首,黑色眸子再次带着疑惑与不解看向一脸卧槽的青年。
仿佛在无声询问着什么。
“等等!这是误会!一定是误会!”
青年带起一阵狂风,两脚跟装了轮胎一样,冲到榻榻米上,以双膝跪拜的姿势,三两下抖干净炸了线的毛毯叠到整整齐齐。
然后他抄起墙角的两把扫帚,嘴里叼着长柄簸箕,马不停蹄地整理着地上还新鲜着的瓜子壳。
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解决了脏乱地面。
巫女脸上的寒霜融化,但还是带有些许不满。
“我解决了!请坐!”
青年为了不压马路,紧张地恳请巫女坐在榻榻米上。
巫女没有动,只是给青年进行常识教育:
“在日本,如果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是特别好,那邀请别人坐在榻榻米上是非常失礼的事情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情!?”青年有些惊讶地看着巫女一眼。
不过听说女性都爱干净,巫女没有提地上的破事就好,青年毕竟在日本生活时间太短,不懂的地方太多。
“你的精神似乎很不错,伤势不轻也能进行这种剧烈运动。”
“......大概是身体素质不错吧,啊哈哈哈!”
青年打着哈哈,想要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。
但是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人刚受伤时还能活动,过了一段时间后,伤口会淤肿胀大,疼的人动都不想动一下。
巫女自然也明了这个常识,只不过看青年这副装傻的样子,她抿了抿淡粉色的唇,没有继续追问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趴下吧...”巫女看着依然干净不少的地面,把半遮半掩的窗户全部打开,然后敲了敲榻榻米。
“趴下干什么?”
青年话刚说完就看见巫女举了举轻巧臂弯里折叠起来的绷带,差不多明白了她的意图。
一早上就来帮忙裹伤?
会不会有阴谋...
习惯性地恶意揣测。
“没必要这么麻烦啦,这只是跟别人打架打出来的伤口,很快就会好的,我知道巫女小姐很关心我,但是巫女小姐没必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在我身上。”
青年摆了摆手,不以为意。
况且背后的伤口有异,被重物砸伤的地方绝对不是打架能够打出来的,如果要是让巫女看出个什么好歹,说不定会出问题。
“我不嫌麻烦。”
“真的没必要浪费这些多余时间,也许休息两天就好了呢。”青年全然忘了,在昏厥的时候,就是由巫女给她裹的伤口,只是满脑子胡思乱想会被赶出去什么的。
“你在害怕,害怕我会因为嫌麻烦而将你赶出神社么?”
巫女的眸子能透彻人心,直达人灵魂最深处,被这双眼睛所注视的人,没有办法隐瞒任何事情。
被发现了...
嘴角抽了抽,青年只能尽量避开她美丽的眸子,就因为在家常年养成习惯和本能的撒谎都难以做到,只是挪了挪嘴皮子,发不出任何声音:
“.....”
只要是正常人,都会有嫌麻烦的心态。
没人会愿意留一个不熟悉,而且看起来身上有不正常伤势的人在自己家里,这事要是放在青年家里也一样。
所以青年不希望自己被赶出去,但是又抱着莫名的心态无法对着她撒谎,只能以沉默来应对这令人尴尬,却又一针见血的问题。
“我不会赶你走的,至少不会因为这件鸡毛蒜皮事。”
青年的顾虑在巫女樱唇几经起合之下,便有着消散的趋势,不过他还是抱有那么一丝迟疑:
“真的?”
这么好说话?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?
青年深思,一般在家打架时,都会说这种‘我放过你’,然后背后就抄起家伙给别人来个痛快之类的。
“嗯...只要你趴下...”巫女将竹篮子放下,篮子里是她早上临时采摘的药草,能够止血化瘀,生活在神社她有这样的习惯。
“真的...?”青年还是有点不信邪。
“真的真的!”
“好吧...”被巫女真诚的眸子看着,青年心都快酥了,实在是提不起拒绝的心思,索性就按照她说的,捡起只剩一只的拖鞋后,站在了榻榻米旁边。
但是青年不知道是哪根筋犯了毛病,往榻榻米上爬的时候,忽然又扭头来了这么一句:“你别骗我哦!我很聪明的,万一你被我拆穿后,我就会发飙!”
是否压马路的权利都掌握在别人手里,青年还是啰嗦起来。
他像一只嗷嗷叫的苍蝇一样,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个问题,让人听着心里腻歪,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那放在大街上也不起眼的张脸上。
巫女合上眼帘,眉头不自然地狂跳着,显然耐心快到了极限:
“你再不趴下,再真我都给它变成假的!”
“.....我趴我趴!”
青年小声哼唧着,磨磨唧唧地一铺毛毯,脱掉上衣后,然后老老实实地趴在上面。
对他来说,果然是最直接了当的威胁才有用,再多废话都是虚的。
......
眼见青年老实下来。
巫女从篮子里拿出一把剪刀,在杂物房里生起了火,把刀刃烧的通红后,顺着青年身上绷带的纹路仔细地剪开了绷带。
动作停止,巫女盯着青年的背后,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。
“怎么不动了?是不是伤口恶化到我已经命不久矣了?”青年埋在枕头里,看不到巫女的表情,只是瓮声瓮气。
巫女看着眼前伤口没有说话,她只是秀美黛眉微微皱起,清冽的容颜带着惊讶,美丽的脸颊上书写的不解更加浓厚了。
“不是,你很好。”
巫女随口回了一句,入眼处大部分伤口都完全结痂,她偶尔能从破裂的伤口中看到新生的肌肉。
“既然很好的话,那巫女小姐就继续吧!”
“知道...像你这样珍贵的实验各种包扎手法的材料,我会好好珍惜的,放心!”
你知不知道你心黑了...巫女小姐...
巫女动了动钟灵毓秀的鼻子,并没有在伤口闻到异味,确定了伤口并没有化脓。
在这炎热的夏天哪怕是磨破了皮也会溃脓,伤口糜烂也是非常正常,巫女记得昨天他回来的时候,伤口里明显进了生水,即便是她有处理,但这并不代表伤能愈合的这么快。
巫女想来想去都想不通为什么,但是她也没做过多磨蹭,伤者是不能见大风,所以她拎起袖口,露出皎月般洁白的皓腕,拿出了篮子里分好类的药草,轻轻拧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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